新冠疫情正見証兩個截然相反的美國。一個淒風苦雨:當前每100個美國人裡就有一個確診病例,失業人數累計超過5000萬,二季度GDP預計下降37%,經歷“大蕭條”以來最嚴重暴跌。另一個繁花織錦:股市連續收高﹔3月至5月,600余名美國富豪的財富暴漲4340億美元。
如果說美國所謂的民主是一座燈塔,那麼這兩個美國,一個處在燈塔的照徹下,一個則在暗影裡。
美國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。現實卻是:近3000萬人沒有醫保,14%國民看不起病。西雅圖一位七旬老人弗洛爾感染新冠肺炎,用了29天呼吸機后出院,等待他的是112萬美元的天價賬單﹔“誰來付我的醫療費?”成了另外一位老人的遺言。
美國政府沒有要求醫療企業降價。相反,醫療行業為每個國會議員雇佣了5個游說者。3月,美國國會通過一項31億美元的新冠肺炎藥物與疫苗法案。通過游說,制藥公司成功將其中控制藥價的條款予以削弱或移除。
《紐約時報》評論指出,在數百萬人苦苦掙扎的時候,美國的醫療系統變成了社會不平等的發動機,從窮人和工薪階層身上榨取價值,為已經盆滿缽滿的富人貢獻更多財富。
富人錦上添花,窮人雪上加霜。這不僅是疫情下的美國,也是過去30年的美國。美聯儲報告顯示,1989年至2018年,最富有1%的家庭佔有財富總額的比例從23%上升至32%,而最底層50%的家庭財富淨增長基本為零。
當疫情將生命作為砝碼放在美國社會的天平上,富人愈富,窮人愈窮。美國民主的真相愈加醒目:金錢政治使得美國政府已經成為富豪的代言人。
居民人均收入220萬美元的費雪島(Fisher Island)提供了另一個例証。4月份,居住在這個位於佛羅裡達州的“富豪島”上的800個家庭,包括廚師、管家等人,全部接受了新冠抗體檢測。該島發言人在一份聲明中說,這裡超過半數的居民超過了60歲,屬於“高風險”人群。
同樣是“高風險”人群,柯克蘭生命護理中心的老人卻沒有這麼幸運。2月份,這裡住著120位老人,有180名職工。3月7日,該養老院隻收到了45個檢測試劑盒,而職工中就有70人出現新冠症狀。截至5月13日,美國的養老院已經有超過29100名老人和職工因疫情去世。憤怒的家屬對養老院提起訴訟,但這些官司注定無疾而終。
令人震驚的是,87歲的億萬富翁普雷斯頓,不僅是柯克蘭養老院隸屬的“美國生命護理中心”(LCCA)的所有者,更是共和黨的主要捐贈人之一。與制藥公司一樣,養老院的老板們通過游說者,推動超過20個州火速通過了養老院緊急免責法案。僅2019年,LCCA的游說力量在聯邦層面就花費了28萬美元。
這就是疫情之下的美國。資本家通過政治游說和獻金,讓保護自己的法案得以快速通過,坐享財富增值﹔千百萬窮人和有色人種卻面臨著數倍的患病率、天價醫藥費和失業壓力。一面天堂,一面地獄。美式自由民主的燈塔,照亮的從來就是金字塔尖1%的人口。窮人則蜷縮在燈塔的暗影下,成為犧牲品和墊腳石。